出生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的南怀仁,原名FerdinandVerbiest,他的汉名同自己的本名关联并不紧密,反倒用一个“仁”字,把东方哲学深深嵌入了自己的名字。

后来,南怀仁成了康熙的老师。他研天文、观地理,著述无数。1674年,他打造出包括黄道经纬仪、赤道经纬仪在内的6件大型天文仪器,同时还转译绘制《坤舆全图》向清王朝介绍世界地理。

中外合璧,带着汉名访华夏

历史的车轮驶过,激起的烟云散去,败落的王朝湮没,新的篇章开启。

伴随现代化进程,东西方交流的大门逐渐开启。越来越多的西方人被中国的厚重历史和深邃文化吸引,开启的东行旅途,也赋予他们的中文名不一样的特色。

“中西合璧”是这个阶段来华汉学家颇为青睐的起名法则。比如,先后7次来华考察、行遍大半个中国的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正是受李鸿章的影响,将自己的姓氏音译成了“李”。正是这位“李”氏学者,通过对中国货物运输路线的考察,首次提出了“丝绸之路”的概念。

1937年,受剑桥大学中国留学生鲁桂珍博士的影响,在生物化学领域已小有成就的JosephNeedham毅然放弃自己的专业,转而钻研中国文化,一字一句地学起中文。经过半个世纪的耕耘,他著成享誉世界的《中国科学技术史》,以确凿的证据向世界介绍厚重而源远流长的东方科技文明。

在JosephNeedham看来,中国古代科学的创造发明和道家的哲学思想、术士的修炼实践密切相关,这里面或许沉淀着东方科技最初的样态与内涵。因此,他尤其欣赏《老子》篇章中的自然科学思想,也因此得了中文名“李约瑟”,字“丹耀”,号曰“十道宿人”。

19世纪末期,有一位法国人两次来华。第一次来华,他驻留4年,译注《史记》,编纂出《中国两汉石刻》;第二次来华,历时近一年,他冒风沙、翻高山、越深岭,足迹遍布东北和华北地区,拍摄了大量珍贵的照片。1909年,他将历尽艰辛得来的资料整理成《华北考古记》,首次向西方学术界公布了大同云冈石窟和洛阳龙门石窟的照片,将东方石窟艺术的惊人魅力展露给全世界。这些珍贵的照片,后来在龙门石窟饱经风化之时,成为学术研究、文物追索的重要依据。这位法国人叫爱德华·沙畹。

在汉语中,“畹”本意是小盆地形状的农田。伴沙行畹,如此看来,这个名字,倒是为他量身定做的。

通联东西,把故事写进姓名

也有一些汉学家,除了遣词造句,还把别的元素藏进自己的汉名。

比如说,情谊。

美国历史学家、中国学家John King Fairbank,中文名“费正清”,这是中国建筑学家梁思成为他取的。“正清”,寓意正直清廉。赠名时,梁思成告诉友人:“使用这样一个汉名,你真可算是一个中国人了。”

有趣的是,费正清的夫人费慰梅的中文名,也是梁思成取的。

这对夫妇不仅和梁思成、林徽因夫妇结下深厚情谊,更在梁、林二人的影响下醉心于中国的建筑历史、拓片著书。他们让中国的建筑美学进入了全球视野。

为自己起一个意蕴丰富的中文名,似乎是每一位海外汉学家的“标配”。

来源:《党员文摘》2022年10月上

作者:念缓

编辑:苗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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